他这个本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已经当了许多年的病猫,总要做几件事给朝中的人瞧瞧。如此叫凌琅恼了他,一并处置了,完成了那摄政王身死的任务,他也好与凌琅断个干净,日后再不相见。
接下来的几日,谢相迎便专心养病。
卓萤那边得了消息,说是那假摄政王的马车到时候从北城的方向回来,人不进摄政王府,先到北门一趟。彼时小皇帝会带着几位大臣恭迎摄政王回朝。
这凌琅虽恨凌倾允,但面子上该给的还是给全了的。
几日后,卓萤带着谢相迎在北城的驿馆守株待兔。
晚间那假摄政王下了榻,卓萤当即放了迷药直接将人五花大绑抗在了肩上。
“主人今夜便住在这里,明日我躲在暗处护您过去。”卓萤嘱咐完,推开窗子往客栈外去。
屋中的人眸光冷了一冷,戴上最开始那张凌倾允的青铜鬼面,轻轻掸了一掸被压皱的袖子。
他这算是帮了凌琅好大一个忙,也不知凌琅会如何谢他。
北门,春日的风微微刮在脸上,带着浓浓的暖意。
身着织金玄色朝服的人头戴冠冕,静静站在风中。他的目光没有看向任何一个地方,似乎早已知晓,来者何人。
身后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在望着北城的方向。
马铃声渐渐传来起,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出现在地平线。
“这马车好像没见过。”
身后不知是谁道了一句。
凌琅的眉略略蹙了一蹙,很快又展开来。见那马车停下,凌琅略略抬了手,算作是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