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你怎么不高兴。”
谢相迎的眼角垂了一垂, 原以为两人再相见会极而泣, 可如今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高兴。
卓萤看着谢相迎的眸子,愣神许久。这个人的眼睛, 分明告诉她,他是谢相迎。
“谢相迎?”
卓萤还是问了一句,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已经不止是一个名字那样简单。她很怕回来的这个人, 不是谢相迎。谢相迎来到北齐的这些日子, 对她来说每一天都像是在梦中,她不愿意醒过来。
谢相迎点头,卓萤松了手, 跪坐在地上,一把抱住谢相迎。
“主人,你回来了。”
她恢复了平日的笑颜,毛茸茸的脑袋蹭的谢相迎下巴发痒。
谢相迎看着怀里的人, 脸上带了些安慰的笑意。真好,所有人都还在。
“我回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卓萤的后背, 两人摊在地上就这么待了许久。
“或许该先给我松绑。”
一直到谢相迎提醒了一句, 卓萤这才和阿召一起解了谢相迎身上绑着的绳子, 方才那捆他的守卫也不知是什么出身, 捆猪似的把人缠得还挺紧,俩人解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待身上的绳索都落了地, 谢相迎这才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他在明辉堂说着自己在燕国的经历, 以及被凌琅困在清净斋的事, 除了那些亲昵事被跳过,其余的谢相迎都说了。
谢相迎的经历坎坷,这三年来盛京发生的事也不少。当年谢相迎身死,谢家不经凌琅的准许便将尸身入了棺材,这一举动连累了整个送葬的队伍。谢恒云被罢了官,莫临泉被关在大牢里好些日子才放出来。
凌琅处置的人不分地位高低,大半跟谢尹相关。谢大将军的太傅侄子死的莫名其妙,亲儿子直接被罢了官,这一连串的处置,一时间让朝中的老臣们人人自危。加上摄政王前往燕国,几年来杳无音信,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阿召道:“听人说前些日子王丞相联合几个老臣上折子,非要陛下请摄政王回府,想来是对陛下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