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想要的东西在一点点收回,谢相迎感觉的到,自己手中这点兵权已经被凌琅悄悄瓜分了不少。
谢相迎在竹篱一躲便是几年,身子在太医令的调养后恢复了不少。从前每到冬日一出门便咳嗽不止的人,渐渐也能在夜里赏雪。
除了定期往宫中与凌琅说上几句话,完成帝师必须要对凌琅的嘘寒问暖,其他时候谢相迎基本不会踏入宫门半步。
不入宫的日子也没闲着,谢相迎利用周旋和谢镰的关系,暗中调查着假摄政王背后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琢磨琢磨吃喝,谢相迎用自己手中的银两蹿腾着莫临泉母子,在盛京里盘下五六家酒楼,小日子过的也算风生水起。
没了摄政王的独揽大权,凌琅也愈发忙碌。
小孩儿从海苔片裹成的小团子,到能与谢相迎比肩的的少年帝王,用了也不过短短几年。
又是一年冬日。
大雪压青松,枯黄的灌木之间,一只灰突突的鹿正在奔逃。
少年策马而追,修长的手握在华丽的弓箭之上,凌厉的眸子半阖。
“嗖”的一声,飞矢划过林间,利箭正中那野鹿的脖颈。
“射中了,陛下好厉害!”
赵王惊叹一声,下了马带着几个侍从过去,将那倒下的鹿捡起来。
“今儿晚上有鹿肉吃了。”
赵王正嘀咕着怎么让府上的厨娘烹制,远处的少年骑着马悠然走来。
玄色骑服将少年的身姿衬得愈发挺拔,墨色的头发被金冠高束在脑后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