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冰凉的指腹落在谢相迎眉尾的红痣上。
黎昀的唇角微弯,原本带着寒光的眼眸多了几分笑意。
他俯身,捏开谢相迎的嘴放入一粒朱红的丸药。
既然是寒病,热起来不就好了。
东北营地,派去竟胜国的探子跪在地上,将竟胜王有意拉拢凌倾允之事细细禀告。
凌琅静静看着谢相迎前些日子给他的回信,待那探子说完了话,才把信放进袖中,问他道:“摄政王怎么说。”
那探子道:“摄政王的态度颇为暧昧,想来也在犹豫。”
“他要聪明就不会答应。”
凌琅拿起毛笔,站在一侧的孙良玉赶忙过来磨墨。
孙良玉见探子还在地上跪着,抬了抬手吩咐道:“先退下。”
“是。”探子道了一声,起身往军帐外去。
孙良玉见殿内无人,一边研磨一边对凌琅道:“摄政王固然从前有种种不是,近些日子已然收敛了不少,想必也是明白大义的,陛下不必担忧。”
凌琅闻言,冷笑一声道:“朕不会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忘记之前种种。”
他凌倾允,凌琅琢磨不透,也不想费力去琢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想让他对凌倾允放心,除非这人死了。
凌琅蘸了蘸墨,在字条上写了几笔。
孙良玉见凌琅不为所动,研磨的手蓦地抖了一下,墨块脱出,不小心落在凌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