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定睛去看,那摇着扇子的人正是国舅爷沈为川。听卓萤说这老小子十分有趣,沈太后虽是这人的亲妹妹,但这位国舅一心在乐理中,除了偶尔在边关之事上说上两句,在朝政上并未帮衬沈太后许多。只怕这人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说的话,已经算多了。
谢家与国舅府交好,这谢相迎能成功留下做帝师,这位国舅背后也出了点力气。
沈为川看见谢相迎,眼睛不由得弯成了两条新月。
“谢尹!”沈为川打远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迈着步子,边走边道,“前些日子,我府上有人送去一批舞姬,那样貌那身段,当真是世间少有。你何时有空,咱们启了去年埋下的酒,一醉方休。”
谢相迎展开手中的折扇,正要下去,蓦地脚下一滑,正跌进沈为川怀里。
沈为川扶着谢相迎,忍俊不禁道:“贤侄何须行此大礼。”
“……”
谢相迎急忙站直了身子,把玄色的扇子插在腰上,道:“国舅爷盛情,晚辈自然要从命,只是陛下有重任相托,恐怕要稍待时日才有空。”
“什么重任,可是为了那东陵太子一事?”沈为川在谢相迎面前少了些套路,言语颇为直白。
谢相迎道:“与之相关。”
“我可能为贤侄分忧?”沈为川问他。
谢相迎闻言,假意思量片刻,问道:“国舅爷府上,可有温柔可心的年轻女子?”
沈为川听他问这个,神色颇为得意:“晚些时候你到我府上,这美丽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
“有劳。”
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相迎到沈为川府上时,人未相见到,丝竹管弦之音已传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