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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迎在灵质空间被系统强行灌输了好些这个时代的知识,刚被系统放出来,就和小皇帝齐齐落进水里。把人捞出来时,边上一个喘气的都没有,这回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俊秀的眉毛蹙了蹙,谢相迎心一横,把腰又挺直了几分。

“清者自清,微臣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谢相迎说罢,再不言其他。

刘总管看这人没个变通,淡淡“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绕过谢相迎往远处去,吩咐洒扫的丫头不准假公济私,同情这位少年意气的太傅。

同以往一样,很快这位谢太傅就不会在出现在后宫,更不会有前朝的路。这样的人既然不识抬举,也无需他堂堂一个内府总管留心。

一众人往殿内去,谢相迎见刘总管态度冷漠,自知从他口中再探不出什么消息。这小皇帝被自己救上来时还睁着眼,这会儿便昏迷不醒,看来是他们母子两个和着伙要对付他。若是想平安出这长乐宫,恐怕要证明他的忠心,可这忠心无形,又该如何证明?

谢相迎抬头瞥了瞥刺眼的日光,突然计上心头。

指腹落在腰间坠着的铃铛上,泛着光泽的铃铛微响,他心中所想之话便从宫内传到另一头。

摄政王府,穿着月牙色衣裳的女子正和下人玩叶子戏。

午后最易犯困,也只有打打牌才能消散些困意。

金灿灿的牌握在手里,杏眼却落在另外三人桌前所剩无几的筹码上。

没意思,这些人总是故意输给她。

“萤姑娘,殿下可睡了一晌午了,还不去叫一叫么?”坐在对面的少年提醒了一句。

卓萤正打算回他,忽地腰间的铃铛响个不停。

“不打了,我这就去瞧瞧殿下。”

卓萤说罢,用手遮住铃铛往祈翠居去。

打从宿主进宫已经有一个多时辰,果然是宫里那些人为难他。卓萤收到谢相迎的话,从祈翠居取了摄政王的玉牌,让方才同她打牌的少年驾车带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