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逆王及其同党已被尽数缉拿, ”抚远将军朝着那台上的龙椅行了个军礼, “只余逆王妃叶小舟人等还未缉拿归案。”
“辛苦将军了, 叶小舟那瓷花瓶子想必也跑不出这洛京, ”景泠说完, 复又看向了景旼,“阿旼,你输的这样惨, 为何还不知错?你若跪下来求饶,朕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呢。”
见景旼不说话, 皇帝却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今日这个场面,朕在梦中已然见过了无数回了。朕有时候梦见你哭着向朕求饶, 有时又梦见你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拿着一把长刀, 指向朕的喉口。”
“可朕不怕你,朕……”
宁王似笑非笑地对上了皇帝的目光, 问:“是吗?”
明知不可能,但景泠还是觉着他这一眼, 像是将他看穿了一般。
景泠的脸色忽然变了,他疾声命令抚远将军道,“萧行山, 你让他给朕跪下!”
萧行山面露难色:“陛下,这逆王双腿有疾,只怕是……跪不住。”
“跪不住也得跪,”景泠冷着脸,厉声道,“朕不想看见他那双眼睛!”
萧行山只好俯身,将束缚着景旼的那麻绳解开了,而后顺势在他耳畔几不可闻地道了句:“得罪。”
而后又与另一位太监一人一边将他架了起来,强迫他立成了跪下的姿态。
紧接着两人手一松,宁王便就像是双腿毫无知觉一般倒在了地上。
“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景旼敢不跪朕,”景泠的目光暗了又暗,“那年猎场的事,朕到如今都想不明白,那究竟是意外还是你故意而为之。”
坐在景泠身边的皇后有些担心地挽住了景泠的小臂:“陛下……”
“猎场的意外,”景旼忽然轻笑了一声,“不是陛下的安排么?”
景泠脱口道:“自然不是,你那时尚且年幼,朕怎么会下这样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