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光顾着折腾凉粉的事情, 明日出摊用的食材还没有准备,他从瓷碗中挖出小半碗的份量, 浇上稠糊糊甜滋滋的红糖汁,打包好放进食盒,招来刚吃完一碗结结实实的凉粉, 这会儿正意犹未尽的秦慕言, 吩咐他送去给陆老太太尝尝鲜。
“我听李婶子说, 昨个儿秦慕言他亲爹在那病秧子门前好一通闹呢。”饭桌上, 陆李氏吧唧着嘴, 同陆长明幸灾乐祸道, 眼中挡不住的鄙夷与讥讽。
“想当初老太婆要买下那小子时, 看他爹那副子嘴脸, 我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看来, 当真是叫我说对了,那药罐子怕是要栽了, 碰上这一大家子吸血的, 可有他受的。”
反正只要陆云琛不痛快, 她就高兴的很。
陆云津夹菜的筷子顿了下, 默默地收了回来,低下头磕着碗里稀少的米粒。
“哼,不成大体。”陆长明冷哼一声,撂下筷子,顺手摸起烟杆子。
“姑母,您说的这个秦慕言是谁?”一男子接过话茬,出声询问道。说话的男子是陆李氏的侄子李祥,正值弱冠之年,前些日子刚得了一大胖小子,特来给她送喜蛋。
“唉”陆李氏一声长叹,面带苦色,“是那病秧子刚娶进门来冲喜的夫郎,长得倒是挺秀气的,可一身狐媚子功夫,陆云琛这小子,从前多听我的话,自打娶了狐媚子,不光抄书的月钱不上交了,还处处为了他顶撞我,更有甚者,直接闹着分了家。”
“一个哥儿,连崽都不会下,光是长得好看有个屁用。”李祥不以为然地轻蔑道,说来还是他媳妇厉害,头胎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陆云津咬了咬筷子,默不作声,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