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个儿夜里剥好的薜荔种子摊开在院子里,晒上一天太阳,晚上回来便能做凉粉了。
“早上吃什么?”秦慕言揉着惺忪的睡眼跟了出来,靠着陆云琛大打哈欠。
“昨日剩了些面,我裹起来发着呢,从张屠户家割来的肉也留了点,去洗漱吧,一会儿给你烙肉饼子。”陆云琛合计道。
秦慕言迷瞪着眼,咂摸咂摸嘴,又可以吃到肉了,想来从前年末,能沾点肉末星子都是小爹抠抠搜搜挤出来的,如今陆云琛掌厨,反倒是隔三差五的便做些肉食给他打牙祭,这日子好得哪是一星半点?
将人推到水缸旁,陆云琛洗了把手,顺便抹了抹脸,早上的时间比较紧张,虽说肉饼子做起来不难,但总归消耗时间,可得动作快点。
他将摆在窗台的面盆子端下来,掀开铺着的笼布,发酵后的白嫩面团子,松松软软的,带着微微酸意,一扒开内里都是小气泡。
陆云琛潦草地揉了两把,拿笼布重新盖好,准备调制肉馅儿。
买来的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撕去筋膜,他双刀齐上阵,将其剁成细碎的肉糜,再加上各类调料,利落地拌匀,搅成粘稠状。
他把面团分成几个穄子,稍稍滚圆后擀成圆溜溜中间厚四周薄的饼子,将肉馅儿铺在上面,捏着边缘处包成包子状又摊开压平。
先是在鏊子上煎成两面焦黄的模样,陆云琛夹起来,摸了摸饼子硬硬的外皮,掀开鏊子,把饼子贴在烤炉的壁上,不时地翻看着。
秦慕言洗漱好就一直在院子里忙活着喂鸡揣蛋,肉饼子在炭火的缭绕下,滋滋冒着油,鲜嫩的肉香穿过烤炉,丝丝拉拉地透出来,引着他肚里的馋虫直叫嚣。
见火候差不多了,陆云琛掀开鏊子,碗口圆的扁平饼子一个个金黄小巧地贴在壁沿上,他挨个叉出来,拿盘子装好,招呼心思早已不在喂鸡上的秦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