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案板上的饼子,语调惊奇地询问道,“琛儿,这又是什么吃食?”
陆云琛同秦慕言对视一眼,俩人皆是无奈,又不好意思将人直接赶走,便又做了一个锅盔。
秦婶子这次半点没跟他俩客气,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面吃,一面假模假样地夸赞,唾沫星子和着锅盔饼子的碎屑喷得到处都是。
秦慕言拿棉布子挡了挡,怕这人肆无忌惮喷到案板上,叫旁个客人看到了嫌不干净。
吃完锅盔,秦婶子抹了把嘴,这吃食可真不赖,要是要是能让她家男人和孩子也尝尝就好了。
“云琛啊,看你这成了家,真是长大了,从前只觉得你读书好,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如今看看,脑子活络了,做生意也做的这般好。”
陆云琛只笑笑不搭腔,人生信条,当一个人开始莫名其妙地恭维你时,除了有求于你,就是有求于你。
果不其然,秦婶子话锋一转,“这卤蛋和锅盔,婶子吃着可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婶子家你大哥和你弟弟,喜不喜欢吃”
“秦婶子大可放心,从我这买过的人,就没有说不好吃的,日日来摊位前蹲点的也大有人在。”陆云琛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装傻道。
当他在这做慈善?他已经搭上一个卤蛋一份锅盔,难不成还得在搭上两个人的份?
“是是是,那给我再装两个卤蛋,两份锅盔吧。”秦婶子指了指锅中的卤蛋。
陆云琛拿起算盘,啪啦啪啦地拨弄了一番,将算盘展示给她看,“婶子,这卤蛋两文钱一个,锅盔六文钱一个,不算刚才送您的,一共十六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