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去吧,剩下的放着我来。”
秦慕言不死心,动了动手指,示意自己没事,还可以继续帮忙,被一个眼神冻了回去,乖巧地回屋继续缝衣服去。
望着他慢腾腾离开的背影,陆云琛心中一沉。
他抬手抚了抚心口,方才看到秦慕言的伤口时,他慌张的不行,说来从何时起,这人的一言一行这般牵动自己的心思了?又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慕言在他的生活中已经占了如此多的分量?
是日日同床共寝的相处?还是那日他病的一塌糊涂,恍惚间被一瘦弱的身子背起,雨夜中龃龉前行,带自己找大夫?亦或是,秦慕言分家后明明可以离开但还是选择留下来?
陆云琛心中那处空唠唠的地方,蓦然充实起来,老树开花,自己作为不婚主义的忠实拥护者,有一天也能栽了,还栽得心甘情愿,栽得满心欢喜。
秦慕言的小心脏也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想来他嫁给陆云琛才多少时日,一开始遭二婶一家为难,他还曾怨恨过,憋着劲的想要跑路,怎么现在,自己反而已经习惯于依赖他呢,就连他平时不经意的那些个小动作,都不曾生出抗拒之意。
俩人,一人站在院外,一人坐在屋里,心思却默契地想到了一处。
确认了自己心思的陆云琛,冷不丁浑身轻松起来,他不打算就这么坐以待毙,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当初分家时,他把钱和和离书都拿出来,秦慕言反倒没有离开,是不是表明,他对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倘若如他所想,那更不能急于一时,万一再把人吓到,转身掉头就跑了,到时候,陆云琛能去哪里找自己的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