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算是分家,深究起来,不过是陆云琛拖家带口的搬离陆老二家。
在村长面前做了公示,拿回了地契和田契,再加上寥寥几件衣服和几兜子粮食,这就是他要带走的全部东西了。
陆李氏很是满意,这病秧子吃住自己这么多年,最后还算是懂事,刚打的两个农具都给他们留下了,听赵家嫂子说,他们家光是买这两个农具,都花了好几两银子,自己这平白省下了不少。
“云琛啊,咱分家不分心,以后和夫郎有啥困难的,就来找二婶,这农具,要是用,就尽管来二婶家借便是了。”
陆云琛微微一笑,“二婶,您当真是说笑了,竹砻和风谷机本就是我的东西,要用也是您借,我何来借这一说?”
他留下这两样东西,一是秦慕言走后,自己忙活小食摊儿,必然没工夫种地,打算把他那几亩田地租出去,赚个零用的,二是,有了这竹砻和风谷机,陆云津在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要靠着以前那样给麦子脱粒去壳,忙完这一个时节,还不得脱层皮。
奈何他这二婶实在是刷新了他对厚脸皮的认知,人还没出门呢,便已经鸠占鹊巢,竟还假惺惺地让他来借?
陆李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小蹄子,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还在这支棱,进了我家的东西,那便是我的了,还能叫你拿回去不成。
陆云琛懒得同她计较,总归他也没有种田的打算,就是走之前,想再恶心他这二婶一把,替原身这些年受的委屈出出气罢了。
临走时,陆老太太拉着他和秦慕言的手,絮絮叨叨叮嘱了许多,连陆云津都红了眼睛。
虽说还在一个村里,但终是不方便,如果不是为了看望陆老太太,陆云琛根本不想再踏进这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