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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照旧是秦慕言跟着陆李氏他们下地去,陆云琛兄弟俩留在家里。

许是吸取了昨天的教训,陆云渲也没敢使唤陆云津,自己早上醒来后,灰溜溜地跑去庖屋找吃的。

陆云琛将卧房里的破旧棉被抱出来,晾晒在院子里。

陆云津问起,也只是说炕上褥子太薄,睡起来硌得慌,找了个破棉被垫垫。

晒过的棉被蓬松了些许,陆云琛将其拆开,挑挑拣拣的,做成了一床夏天盖的小薄被,至少这个夏天能对付过去了,待分家后,再置办新的。

同陆云津又收拾了一天的麦子,陆云琛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他坐在屋檐下,对着院子里一地的麦子发愁,得像个办法,靠他俩用石舂和筛子脱粒除壳,效率又低又麻烦得很。

他翻出几张纸,磨了墨,依着葫芦画瓢,靠着自己大学时的那点记忆,搞了两张图纸,准备明日问问田二牛,村里有没有手艺好一点的木匠。

看着自己蹩脚如狗爬般的毛笔字,陆云琛无奈,他虽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却没能继承他那一手工整俊秀的字,抄书这活计是干不下去了,还是早早想别的法子去赚钱吧。

晚间,他提出明日要带秦慕言去镇上,陆李氏当即就反对,念叨着本就是忙农活的时候,一个两个的还往外跑,家里连午饭都没人烧。

她说的话,陆云琛自然是不往耳朵里进的。

征得老太太的允准后,他把原主抄录好的书整理在背篓里,准备明天背去镇上,将工钱结清,就辞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