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几眼,也纷纷跟了上去,各自向着他们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寂静的侧厅中很快便只剩下了莫奕和闻宸两个人,冰冷空气中的波动仿佛终于安静了下来,细小的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柱前方静静地漂浮着,耳畔传来走廊中压低的谈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莫奕转身向房间一侧的墙壁上看去,只见那张油画正静静地笼罩在黑暗中,阴影中只能看到黯淡的画布上那两种鲜明的颜色,肖像的面容上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站在不远处的莫奕,殷红的唇犹如饮过鲜血一般的刺眼。
但是不管怎么说,画中的女子还是美的——不同于之前的沉寂而朦胧,而是一种鬼魅而异样的美,那是犹如尖刀般尖锐地直直插入观者的心脏,深到见血的可怖与病态带来的美感。
几乎就像是她是活着一样。
莫奕深吸一口气,向那副油画投去最后一瞥,然后转身和闻宸一起向外走去。
刚刚走出房间,就只感觉一阵压抑而阴冷的风吹过,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地关上,那巨大的声响将莫奕吓了一跳,转身向自己的身后看去。
紧接着,他听到有流畅的钢琴声透过紧闭的门缝传来,阴郁的,沉重的乐曲声,在幽长而安静的走廊中听上去格外的诡异。
莫奕愣了愣,注视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伸手尝试着推了推。
房门死死地关着,犹如被焊死了一般。
莫奕鬼使神差般地凑近,将自己的脸缓缓地贴到冰冷坚硬的门板上,透过门缝向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