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静静地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反手捉住了莫奕即将抽离的手,冰冷修长的手指插入莫奕的指缝,然后用力在手背上扣紧,掌心和掌心之间的空隙被填补的满满当当,每一丝纹路与肌肉的起伏都如同齿轮般严丝合缝地咬在一起。
莫奕挣了挣,没有挣开,索性随他去了。
反正现在连柜都出了,现在在众人面前再拉开距离也未免太迟了点。
——莫奕的面色坦然而沉静,破罐子破摔地想到。
赵南在和那个依旧哭哭啼啼的新人聊了两句之后,走到床边仔细地观察着床上的尸体,困惑地皱眉沉思着。
莫奕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那张油画,动作毫不遮掩地用空余的那只手熟练地在画框后面摸索了一阵——熟悉的纸条落在了他的手心里,皱皱巴巴还落满了灰尘。
站在他身边的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都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在莫奕的身上。
莫奕低头在纸条上扫了一眼,他对上面的字迹已经熟悉起来,不怎么费劲地辨认出了上面的诗句:
“我要将我那酷爱陶醉的脑袋,埋进这海套着海的黑色大洋。”
果然——“黑色”。
赵南也注意到了莫奕的动作,急切地大步走了过来,然后又犹豫地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似乎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
莫奕懒得和他扯皮,将那张纸条粗略地折起之后丢给了赵南。
赵南完全没有想到他突如其啦的行动,还没有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眼里,只顾得上手忙脚乱地伸手捉住了那张缓缓飘落的纸条,面容看上去一时有些狼狈。
莫奕将自己身体的重心靠在闻宸的肩膀上,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