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如常地继续向走廊深处走着,步伐谨慎轻巧,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条走廊两边的墙壁上墙皮微微脱落,露出其下颜色偏深的砖墙,不同于刚才的那段走廊,这里不仅没有窗户,而且连房间也没有了。
只有两面高大的墙壁,犹如一条深深的隧道一般绵延通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头顶的灯管不再亮起,眼前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地面的血迹越发的多了,斑驳凌乱地印在肮脏的地板上,破碎的血脚印踩在一片干涸的血液中央,两边的墙壁上也分布着数个残缺的血手印,在墙皮剥落的墙壁上拉扯拖拽成绝望的痕迹。
莫奕试探性地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粘腻的触感犹如什么冷血动物黏糊糊的皮肤一般,令人从毛孔中渗出不适来。
虽然已经有些干涸了,但是按照颜色来看,应该还是新鲜的。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铁锈味,冰冷的血腥气阴魂不散地在他的鼻端萦绕着,水滴的声音响亮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滴答,滴答。
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前方走廊的阴影处似乎深深地陷进去一块,颜色更深的黑暗是的灯光几乎无法穿透。
莫奕向前靠近几步,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房间。
而且……很有可能是整条走廊中唯一的房间。
莫奕的神色微微一振,快步走上前去,他侧耳细细谛听了一会儿。
那一直持续不断的水声似乎就是从这扇房间里传来的,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莫奕的耳中。
他凑近房门,将面容贴近门板上的铁栏框住的小小窗子,眯起双眼向内看去。
里面一片漆黑,浓重深沉的黑暗占领了整个房间,令人完全无法窥视其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