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眨眨眼,咸涩的汗水顺着眉弓滑下,从额头处尚未结痂的伤口到眼睛内敏感的角膜都是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他用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伸手扶住身边的墙壁,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身上的骨骼和骨骼在动作中摩擦出生锈一般的咯咯轻响,浑身僵硬的肌肉有些发酸。
莫奕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颈关节,然后微微动了动自己刚刚被接好的左手关节,酸痛的感觉从身体里的每一丝骨头缝中升起,然后缓缓地传递到了大脑深处。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还好,这种程度的疼痛暂时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
莫奕弯下腰将地上的背包捡起,动作轻巧地将它甩到自己的背后,然后抬起了头来。
在电梯中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这层楼,再加上当时的视线狭窄受限,无法将整个走廊尽收眼底,莫奕眯起双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空间。
头顶亮着苍白黯淡的灯光,将眼前冰冷沉寂的走廊照亮,肮脏的墙壁上布满灰尘,斑驳脱落的墙皮昭示着它经历的岁月。
走廊两边排列着整整齐齐的房间,破旧的房门紧紧地闭着,上面的病房号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莫奕就近走到自己身旁的病房前,试探性伸手地推了推。
没有推动。
房门上方是一个铁质栏杆隔开的小小窗口,莫奕凑近了几分,透过那个窗口向房间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