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张的字迹越发狂乱而潦草:“医生说他无能为力,怎么可能!废物!废物,不可能的,我的艾丽卡和约翰,他们会长命百岁的,如果有人该死那也是我!”

一整张信纸的其他空白处都写满了“god please help ”,凌乱地占据了所有空余的地方,一个绝望而疯狂的母亲仿佛就在眼前,令人不忍多读。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张信纸比起这一张显得格外的空白和干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上帝不存在。”

莫奕的心底有些沉重,手掌下意识地抚向那个缠绕在自己腕间的银质项链,上面沉重的坠子冰冷地贴着他的皮肤,沉沉地向下坠。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里的两张照片就是这两个孩子了,他们死于一场急性的伤寒。

他用手指缓缓划过信纸下方粗糙的边缘,然后拿来和上一张对比了一下。

——这张信纸比上一张要短上一小截,似乎被人撕走了一部分。

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莫奕将这几张信纸铺平弄展,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他抬头看了看那些挂在阁楼里叮当作响的骨骼。

漆黑的眼眸微敛,苍白的面容显得越发的没有血色。

希望他的猜想是错的。

莫奕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手电筒,粗略地稍微扫了一圈整个阁楼,正准备继续找找有什么他刚才没有发现的线索时——

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嚓嚓”的摩擦声,滚动声,以及轻柔而模糊的哼唱声。

莫奕一愣,走回到半敞的窗前,探出头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