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涉足了。

莫奕翻了翻包,在铁门边卡了一个小小的夹子,以防在自己进入之后,铁门突然落下。

然后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

封闭在地下已久的浑浊空气充溢于鼻腔,他的步伐带起一阵阵尘土,飞散在阴冷的空气中,在手电筒的光柱前四散飞舞。

脚下的台阶狭窄而冗长,越向下黑暗越深。

头顶传递而来的光线的光线越来越稀薄,越来越微弱,几乎难以穿透狭窄的地窖,只剩下了一个抬头时模糊的轮廓。

终于,莫奕的脚踏到了地面。

他离开台阶,尝试性地向前走了几步,移动着手电筒,试图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手电筒的光线在整个地下的空间内移动着,勾勒出了一个模糊而不清晰的轮廓。

莫奕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这里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就在这时,手电筒似乎照亮了一旁角落中垂着的一条长线,莫奕在黑暗中走了过去,然后伸手轻轻一拉。

光线亮起,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这里非常广阔,结构紧实密闭的天花板穹顶笼罩护卫着这片地下空间,墙壁笔直而结实,没有贴壁纸,裸露着坚硬的岩石,墙上布满脏污,和身处阴冷地下所导致的湿润水渍,地面也是粗砾的石子地,踩在上面能听到与鞋底摩擦发出的细小声音。

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床。

它们几乎摆满了整个空间,似乎是为了节省地盘似的,这些小床挨的极其紧密,几乎没什么缝隙,一张又一张地紧紧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