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神色漠然得很,怎么看也不像因为听到李玄州的道号而如此失态,这让安阳心下疑惑。
“你跟明衍认识?”
眨眼阿清恢复了他一贯的神色,说道:“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对了,他现在既然在观中,我能否去看看?”
安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白云观的掌教不在观中,观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他来打点,他生性稳重,故而反问道:“你来白云观又是为了什么?”
阿清闻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些古怪。
好像他许久不曾做过这个表情,这么扯动着嘴角,竟显得格外生硬。
人的喜怒哀乐本是天生的,可这人竟然不会笑,让安阳不禁多看了两眼。
只听阿清道:“我是一山野道士,平生所求不过是走遍天下的每一个道观,我已走过四十九座道观,道友何必如此提防我。”
他虽然笑得僵硬,可言辞不缓不急,一点也没有因为受到质疑而有任何不满。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阳顿时觉得自己那些无端猜测分外不地道一样,他干咳了一声,对阿清道:“明衍就在静室内,道友跟我来吧。”
此时的静室内,闻灵玉正急得束手无策,听见门外脚步声响起,闻灵玉扭头看去,正看到安阳和另一名衣衫破旧的道士进来。
等一看见李玄州此时的状况,阿清不仅回头反问:“他这是……”
安阳便把李玄州伤及魂魄的事说了出来,末了,重重地叹口气:“观中的弟子拿了宝物下山,至今未归,明衍急需宝物疗伤,不知还能等多久。”
阿清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可魂魄受损,此事非同小可,即便掌教此时在观中,也不一定能治好他。”
阿清沉吟一番,徐徐说道:“我可以试试。”
一听到这人愿意治李玄州,闻灵玉几乎是马上飘到他的面前,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还是急切地问道:“真的吗?”
同样反问的还有安阳,安阳一出声,便惹来了闻灵玉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