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见苏幕来接,面上一时笑开花,提着篮子便想窜出去钻到他怀里,可是一想到自己手上提着的喜饼便有些心虚,一时都不敢拿眼去看他,只躲在后头磨磨蹭蹭地走着。
苏幕见胭脂慢吞吞走着,便提步向她走去。
一行人热热闹闹贺喜而出,见得迎面而来的苏幕皆有些晃了神,镇上何时来了这般体面的人物?
这模样但凡是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瞧出这不是平平之辈,先不管这面皮好不好看,便是这通身的气派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褚埌见状不由嗤之以鼻,装得人五人六的又如何,还不是整日窝在码头那处搬搬货的苦力。
胭脂见他过来,心下越发虚,躲在后头一时也不敢出来。
苏幕站定在人前,又看见了那日的“呆头鹅”,便淡淡道:“不过来吗?”
答案是显然易见的,她若是不过去,今晚也不用睡了,十之八九会被他磨砺死。
胭脂忙提着手中的喜饼,从前头挡着的人钻出来,几步就到了苏幕面前,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众人闻言皆不可置信,看向胭脂又看了看前头站着的这个人,也是一脸愕然,这人便是胭脂三年不见的相公?
在码头当苦力的相公?
这可真是说不出的古怪,这样的人跑去做苦力,还真叫人看不过眼,皆不由自主有些惋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