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闻言眼儿刷了一下发亮,忙兴致勃勃听着。

这巴掌大的地儿,蒜大点儿的事儿也没有,好不容易出段野史,叫她如何能不兴奋?

钱家婶子一听,捂嘴一笑,幸灾乐祸道:“哪能啊,我瞧得可仔细了,那书生倒是正经听戏的,根本就没接荷花的秋波。”

出话一出,众人皆笑起,其中一个和钱家婶子要好的,直调侃道:“钱家的,你怕是一下午都盯着人书生看了罢,这般事都晓得。”

钱家婶子闻言也没反驳,又另起一头道:“你还别说,那书生长得可真是真好,我在镇上从来就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据说是上过京的,后头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咱们这里教书,在咱们镇上的可是抢手得很,反着请媒婆上门的也不少。”

“我琢磨是看上了荷花,否则一个教书先生怎得每场戏都来听戏,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不能罢,你忘了咱们胭脂,那身段嗓子都是一把手,模样得又乖巧水灵,那个见了不喜欢?”

胭脂见她们夸自己水灵,心里颇为有些小欢喜,又想到她们要是见了龙王给顾云里挑得那一个个国色天香,必然就夸不出这话来了,便又有些虚得慌。

住在胭脂隔壁的陈家婶子闻言直叹道:“倒是可惜胭脂早早嫁人了,要不然和这后生倒是般配得很。”

胭脂正听得开开心心,这话头又绕到这上头去,直听得两眼发直,见她们越说越兴起,忙摇了摇头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一副不敢多说的模样。

她们见了也没再多调戏,自然而然又把话题转了俊书生身上。

胭脂又睁圆了眼一惊一乍地听着,这小道消息可是有趣劲爆得很,让她们的嘴一过,绘声绘色,唾沫横飞间便能出一个跌宕起伏的好故事。

有时一个小道消息还能一下分出好几个故事,简直是胭脂这样的阴物求之不得的乐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