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静静看着她,面色又慢慢沉了下去,眼里神情淡漠。

胭脂瞄了他一眼,心下极为不耐暴躁。

太难琢磨了,太难伺候了!

心思这般多变,简直不可理喻!

上一息还和她耳鬓厮磨、行鱼水之欢,下一息就莫名其妙地冷了脸色,一副视她如仇敌的模样,哲实在叫她疲于应付,忍不住想要放弃,可一想到顾云里,又只能强撑着打叠起心思与他周旋。

胭脂默了一阵,又凑上去与他一下一下缠磨起来,苏幕神情淡漠平静,可全身微微紧绷像是在克制什么,面上风平浪静地禁欲模样,胭脂的脚越发不安分起来,慢慢勾上他的腿轻轻缠磨。

苏幕气息渐重,一个没忍住翻身压了上来,又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二人像是一刻也离不了,越发没完没了。

待到事毕,胭脂精疲力尽,窝在苏幕怀里累得昏睡过去,苏幕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只目光沉沉地看着胭脂,眼里神情莫测难解。

第二日起来,胭脂便有些闷闷不乐,后头连着几日皆是不言不语,只除了看见苏幕会装得开心一些,旁的时候皆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滞。

孙婆子收了摆在床榻上的小案几,看了眼胭脂,连着好几日都吃得极少,人又这般一直关着,每日也说不了几句话,与外头彻底断了联系,终日只困于床榻上。

这颜色好的时候倒也罢了,先不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样的古话,自家公子现在是跟着了魔似的,每日无论多大的事都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