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暗自琢磨了下,这姑娘家不愿意跟着,还不就是因为那档子事?

这苏公子怕也就是个表面好看的空壳,真到上了阵,只怕下一刻就鸣金收兵了,这事儿可再是有钱也买不来,不行就是不行可是勉强不了半点。

狱卒这般想着,心里莫名舒坦起来,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啊,还真能什么都让人占了。

顾云里的头无力垂下,不知是死是活,胸口烫焦了一块,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苏幕看了一眼竟微微笑起,一副心情愉悦的做派,将胭脂打横抱起,转身往外走去。

那狱卒忙从后头跟上,“公子,陈大人让小的问您,这人是留着慢慢磨还是直接……”狱卒说着又在脖间轻轻一划做了个手势。

苏幕看了眼怀里的胭脂,她身子越来越烫,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唇瓣微微颤抖无意识的咛喃,像是吓得不轻。

苏幕微微垂下眼睫,眼里神情莫测,片刻后才微勾起嘴角,看向狱卒意味深长道:“好生吊着。”

狱卒一下就明白了,这便是要日日折磨,却不能让人死了的意思。

他忙笑着点头哈腰应道,一路送着人出了牢房。

天色将亮不亮灰蒙蒙一片,半空中微微飘起细雨,牢外高墙围筑寸草不生,荒凉寂静,细雨落在身上微有些许凉意。

苏幕抱着胭脂一路往马车方向走去,突觉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