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气勾唇,眼神晦涩不明,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交给穆珊珊,“这是日前太医特地调制的迷情香,其他……不用朕多说了吧?”

穆珊珊抿唇淡笑,谨慎地收好药粉:“臣女明白,若是臣女与殿下生米煮成熟饭,为了臣女和穆家的声誉,殿下只能赶鸭子上架,成亲之事板上钉钉,他再无任何逃避的借口。”

“没错,朕这七弟素来行事作风较为古怪,虽然宁王府目前风平浪静,但朕担心他在憋大招,大婚当日若出幺蛾子,丢的可是皇家和穆家两家人的颜面……”皇帝沉着分析道,“若是穆姑娘与他有了夫妻之实,那穆姑娘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是他的人,他怎么也跑不掉了,倒不如乖乖成亲,了了母后的一桩心愿。”

穆珊珊倾身万福:“皇上所言极是,臣女多谢皇上的成全。”

皇帝:“时候不早了,未免引人怀疑,你先退下吧。”

穆珊珊点头:“那……臣女告退。”

待穆珊珊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皇帝才慢条斯理地走出偏僻角落,吩咐大太监道:“回立政殿。”

大太监:“喳。”

皇帝端坐在华盖步辇上,如果计划顺利,傅凉绝无翻身的可能,而他则将在七皇子寿辰那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储,将七皇子封为大昭太子。

“秦慕,和朕玩花招,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吗?”皇帝不由地勾了勾唇,眸中诡谲复杂,心机深不可测。

夜深人静,浮云遮住残月,稀薄的月光透出浅淡的光晕。

秦慕熟睡时也习惯在棉被下握住佩剑,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突然,他眼皮微动,双眸虽未睁开,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从细碎的自然声音中分辨出枯枝被人踩碎的清脆响动。

秦慕蓦地睁开眼,漆黑的眸比夜色还要深沉。

他即刻翻开棉被奔出房间,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右手紧握佩剑。

刚推开房门,他就不巧地见到两名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来人眼神阴鸷凶狠,秦慕猜测定是皇帝派来刺杀傅凉的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