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诀尴尬一笑,为了安抚叶予北,带着点讨好地道:“谢谢老公。”
叶予北明显呼吸滞涩了一下,彻底没了打架的心思。
他见程诀干起架来比谁都起劲,程诀又不顾周围环境,万一伤到哪儿,麻烦。
叶予北上前架起程诀,道:“走了,别打了。”
“哎?哎?等等——”程诀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叶予北一个没抓住,程诀又来到姚鸿涛面前,拿出手机,调出计算机,按了一通,转过手机展示给对方看。
“喏。”程诀对着满脸鼻血的姚鸿涛道,“这个数字,你盗卖获利的五倍金额,明天中午前转我支付宝,账号就是我手机号,没我手机号就自己去打听。”又确认似的一点头,问,“傻逼,听懂了吗?”
姚鸿涛怕了他,听不懂也得懂,连连点头。
程诀收了手机,刚要起身又快速蹲了回去:“对了。”
姚鸿涛下意识抬手阻挡,都快哭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程诀没打他,只是非常诚挚地看着他,道,“你要是再敢盗我狗子的笔记资料,我就把你给女同学下药的事捅给媒体记者,你爹今年不是要连任?养你这么个坏种确定对他没影响?我要是断了你衣食父母的前途,你还笑不笑了?”
姚鸿涛一下子白了脸,混着满脸鲜红的血,着实有点瘆人。
叶予北拎着程诀的后衣领拖走了,程诀离开前,不忘捞起地上的小西装,相当潇洒地往肩上一甩。
可一出火锅摊,他就在冬日的寒风里冻成狗,又把外套哆哆嗦嗦穿上。“嘶——好冷……”一阵牙齿打颤声。
“……”叶予北看着程诀,目光稍显复杂。
他想带人回去验伤,但程诀执意要往网吧走,一边赶路还一边念叨:
“你把群解散吧,我去建个公众号,以后就在公众号上发布资料购买信息。”
“我想了想,要是警察来,知道了你卖复习资料的事,大概率会被查,虽然这事不止你一个人在干,但毕竟属于灰色地带,不符合出版法规,一查一个准。”
“我们建公众号,在上面放链接,可以说是提供内部学习讲义,其他人虽然是有偿购买,但那都是工本费,这样就能规避风险,也不存在税的问题……啧,赶紧的赶紧的,赶紧把这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哎?干嘛?”
程诀走着走着,就被身后人拦住腰拖了回去,后背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胸膛。
程诀看着前方,好一会儿,安静下来,身体也跟着放松。
他能听到,他家狗子将脸埋在他颈间时,有些不畅的呼吸声。
程诀反过手揉了揉叶予北的脑袋,问:“怎么了嘛?”
身后,叶予北汲取着程诀身上的植物甜香,再抬起头时,从程诀的颈后露出一双黑水水的眼眸,眼尾有点红,透露出明显的委屈和依恋,就像那种深情的狗狗眼。
可惜了,程诀背对着看不到,要不然得好一阵撸毛。
父亲离开后,叶予北为妈妈出头,为自己出头,却再也没人能为他出头,除了程诀。
他声音有点哑,道:“别管了,今晚去我家吧。”
程诀不知在想什么,猛咽了一下口水,脑子都有些缺氧似的昏沉了,有些腿软似的向后靠着叶予北。
他对于叶予北的提议不是不心动,而且家里阿姨也回来了,不用担心程毛毛,但——“我还没准备好……我靠,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叶予北有点想笑,但更多的是被他蠢哭,道,“你想什么?老子就给你验个伤,想什么呢?”
程诀噎了一下,接着连忙激动道:“对啊!我就说验伤!验伤不疼吗?!你想什么呢?”
还反咬了一口。
“行,是我不单纯。”叶予北不拆穿,事事顺着他,又问,“走吗?”
“走呗。”程诀别扭地嘀咕道,“验伤怕什么……”
叶予北把程诀带回了家,方文慧不在,所以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等都洗好澡,叶予北拿出医药箱,两人坐在床边互相看伤口。
程诀晚上虽然只跟姚鸿涛那个菜鸡打架,但身上不可避免地挨了几拳,有些泛青,一碰,他就“嘶哈嘶哈”地抽凉气。
可渐渐的,声音有些变了味,带上了喘。
后来,叶予北拉灯了,但他们确实只是蹭蹭没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一直不知道程诀以后能做什么,实在不行让他大学报考古专业,以后当研究员,后来想到了,他可以去做律师,然后北子再上个警校当刑警,哎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