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得一刻不停地受着心头重要之处被狠狠挖去,又被突然填满,再回首却发现那人已经在他的世界消失无踪,所有人都将他视为重要的姑娘给忘了的煎熬。
以及——
“你究竟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陈遇安说罢,缓缓抬眸, 微哑的声线平添沧桑:“竟敢……在你那破算盘上随便敲打两下, 就想把爷的婢子给偷了去。”
记起沈樱桃又没能找到沈樱桃的那段时间里, 他无论昏迷还是清醒,脑海里都保有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她究竟, 为什么, 要这样做?
为什么这样对他?
如今他总算亲口对她讲出这个问题, 却忽然觉得这其中的缘故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曾经的每一次那般, 她究竟抱着如何想法、做出如何令他起疑令他不悦的事情, 都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在他的身边儿。
他还记得她,而她还在。
足够了。
陈遇安想到此,兀自发出一声轻笑:“不过,爷今儿个心情好。就姑且,原宥了你这婢子。”
“日后不准再犯,懂么?”他微微挑起眼梢看她,眼中却不尽是如往常那般高高在上的威慑恐吓。
沈樱桃在他眼底,捕捉到了那么一丝半缕的……
恳求之色。
沈樱桃心尖儿一颤,双手轻捏成拳。
她最终还是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将自己写文、穿越、更改剧情的一系列前因后果叙述了一番。她尚未理清措辞,自认为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且这种事情在陈遇安一个古人眼里一定荒谬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