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想把伤心留给自己一个人。
谁知道……谁知道他又为什么把她给想起来了嘛……
陈遇安明显愣了一下。
他捏着她细腕的手也一松,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她这一声微弱的埋怨而不敢再对她这般强势。但也只是一个转瞬,他便又更为用力地攥住了她。
没再对她说话,只是抬眸:“来人,将这拐骗女子的贼人给爷带下去。关入县衙,候审!”
讲真话,陈遇安觉得自己的棱角可真是被身边儿这婢子给磨平许多,——若非这姓周的是那叫六六的小女孩儿的父亲,就凭姓周的做的事儿,以及对他的各种诋毁,姓周的早就该身首异处了。
走正式途径关入县衙,反而是便宜了这姓周的。
哼!
就这,她还要怪他在濒临死亡之际说了句不喜欢她?
他又不像她似的,“喜欢”二字总能张口就来。他若喜欢一个人,就该做好对那人负责终生的准备,当时那般冰天雪地,在他濒死之际,怎么能只为满足自己心愿而说出那句“喜欢”,不考虑旁的后果呢?
……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没脑子,还是没良心!
想着,陈遇安报复心大起,稍微使劲儿地拽着沈樱桃快步往院外走。他力气虽大,脚步也快,但却始终把握好一个度,让沈樱桃更得上,不必太过局促难堪。
“姐姐——爹——呜呜呜!”
六六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见爹和沈姐姐都要被人带走,心里害怕,呜呜咽咽地哭泣着,试图小跑追上陈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