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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同一种人,这是他对凌月回惺惺相惜、情难自禁的爱,他不想失去。

他昏迷没醒的日子里无数次梦到自己已经死了,看见凌月回一人生活在戈萨,孤独寂寞的身影和闷闷不乐的表情他看了就觉得心脏抽痛。

他梦到戈萨的浩劫,看见鲜血染红的柯洛河,看见榆树下的坟墓,看见漫无天日的黑暗沉沦。

他不要这个结果,所以他还活着。

邶觉得自己淋雨受伤还能活下来除了这具身体好就一定是他的意志原因。

他不想死,所以挣扎着回来了。

好在醒来以后什么都还没发生,戈萨还在,凌月回也还是习惯笑起来说话的可爱姑娘。

她心里的想法还是那么独特,却为每一个人着想。

邶用尽全力握住凌月回的手,足够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松懈下来。

他的姑娘还在。

大雨后的荒原空气清新,阳光打在帐篷上,暖洋洋的透着安定,清晨的戈萨很安静,各自忙碌的人默契的降低声音,为了他们还在养伤的首领。

凌月回一直睡到拉瓦忍不住敲门才醒,对方还以为屋里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睁眼就对上邶半眯着的鹰眼,还吓了一跳。

“早啊。”

凌月回下意识的打招呼,听见拉瓦问话的声音赶紧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还被握着。

“没事没事,你等一会儿我出去。”

拉瓦不是没耐心,听见里面没事就放心的继续在门口等了起来。

凌月回用力握了握邶的手,“怎么了,是不是难受,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