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以下犯上吗，我的式神？”

游戏系统在青的耳边十分逼真地倒吸一口凉气：“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会说话的人类崽子。”

青的眼神已经冷下来，他一言不发，与出言不逊的人类幼崽对峙着。整间和室里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说，但巡睃对方脖子的动作，已经能够让与他勉强有几分相熟的游戏系统察觉到几分端倪。

游戏系统：“冷静。”

杀了他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没兴趣对一个幼崽动手。”青十分温和地在意识里回答它，“我只是在惊讶而已。不愧是敢反过来与主人签主仆契约的跟宠，连说话也是非常有水平呢。”

“……”听得出他在反讽的游戏系统。

“我马上就进行自检。”它十分识相道。

而在青的对面，男孩一面拨弄着他的手指，一面再次兴致盎然地开口。

“我是五条悟，ご——じょ——さ——と——る——”

“从今天开始，你要称呼我为主人。”

青眯了眯眼睛。

他不太习惯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即便握着他手指的只是一个六岁的人类男孩也一样。

于是他将手指从五条悟的掌心中抽出来，十分认真地叠在了他的手背上。

五条悟眼睛亮了一下，不知道get到了什么：“哦？是要玩叠手游戏吗，像猫一样，猫爪在上定律一样的——好，我是不会输的！”

他很快将另一只手叠了上来，并且用一种带着微妙胜负欲的眼神看向青。

青冷漠地盯着他，没有动作。

“不是要玩叠手游戏吗？难道其实你并没有多少智商吗——也难怪，毕竟是差点被当做咒灵祓除的……”五条悟自顾自挑衅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

式神那只没有叠上来的手正卡在他脖颈间，只要再稍一用力，就能够将幼童尚还稚嫩的脖子拗断。

“伊克莱西斯-蒙，”祂用一种几乎不带一点温度的语调道，“你最好不要做出这种……对于我来说代表挑衅的行为。”

“哦？你要反抗你的主人吗？”五条悟两眼放光，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有些兴奋，“要试着杀死我然后被我反杀吗？”

式神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堪称阴冷的目光反复打量他的脖子。那情态活像是在思考要用几分的力道，把他的脖子拗成几十度。

成神系统慌乱地翻找着它的手册：“这个式神不是已经被收服了吗，怎么还会做出这种噬主的举动……怎么会这样？！”

手册上明晃晃写着：如若强行收服高出宿主级别太多的式神，有一定几率造成式神反伤宿主、宿主死亡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