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他无法盖棺定论,无非一桩孽缘而已。
如相抬手接过,字迹是阿浩的,他认得出。
这信是从徐三娘打胎那日讲起。
当晚,徐三娘喝完汤药,突然腹痛难忍,身下血流不止。
原是那孩子虽未成型,却非比寻常婴孩,打掉他母体也要受到伤害。
阿浩夜半去寻大夫,途中竟偶遇道士的尸体。
尸身瘆人至极,但阿浩一眼便认了出来。
一时间,心头百味杂陈。
第二日半晚,阿浩只身一人前来,悄悄把如相埋了起来,又立了个简单的坟冢。
他未告知徐三娘实情,他知这人对如相仍有情谊,怕她知晓难以接受。
信到了末尾,便是几句衷肠,看的如相潸然泪下。
挚友如相,我心有愧之。
见你与三娘情投意合,我心如刀绞,只因我自小心悦三娘。
在你们成亲前夜,我已决心离开。
因我用情至深,恐无法自持,不如离去让你二人无后顾之忧。
临别之际我去见了三娘,虽极力忍耐却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