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霄见他如此,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不需要了,长芜……兄?说来这几年你陪我徒弟游历这么久,反而是我该与你说声谢谢。”
柏青霄想了想,接着道,“我方才所说种种皆为肺腑之言,便算我当初一时财迷心窍。如果你还愿意,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只是追踪法术还是撤了吧。我真的不喜被人跟着。”
“朋友?”长芜有些激动,“小主人愿意和我做个朋友?”
这家伙还真是单纯,倒也好。柏青霄想着,笑着看他,言辞恳切,“自然,我们一同经历这么多,你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么点小事有何不可?”
“那如果有一日,你见到你父亲……”长芜暗示着。
柏青霄恍然大悟,“定然好好在父亲面前说说长芜兄这一路的苦劳。”
两人说了一阵,长芜才心满意足如他所说断了柏青霄身上的追踪法术,幻影消失在半空。
柏青霄握着通灵玉佩,直接把人的灵识归类到‘普普通通朋友’里。眉目弯弯,心想,我可是个小气鬼,要真有那天,定然好好在父亲面前告状你劫我才是。
他这么溜了一圈,半天就过去了。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院子已经被收拾一空。裴庚坐在石桌边,桌上一壶酒,两个酒杯。他朝天边的柏青霄举了举杯子,“师尊,回来了?”
柏青霄落地,直接把储物镯丢进他手里,旋身压下翻飞的衣袍,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抬起酒杯嗅嗅,“这是什么?药酒?”
“闻得出来是什么吗?”裴庚左手撑着脑袋,抬了抬手中杯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疏朗眉目间带了几分笑意,“或者,师尊尝尝看,看能尝出什么味来?”
柏青霄斜眼看他,“醉春风?”
这名字对两人而言都是一种禁忌。裴庚微怔,抬起头来,见柏青霄一脸不虞,显然是之前喝药酒的后遗症,不禁大笑出来,撑着脸饶有兴致顺着话下来,“弟子要说是,师尊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