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滚还是老子撵你走?”言简意赅,丝毫不给老张留一点余地。
老张只顾着赔笑,依旧装作不知情:“胡头儿,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林知县将我扣留在县衙后院,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子平生最看不上出卖兄弟的人!你到底滚不滚?再不自觉,老子可要不客气了!”
胡头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张自知告密败露,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前一刻奉承的笑意还凝固在眼角。转瞬之间,老张脸上已全是鄙夷的神情。
他伸手指着唐仲,眼睛却依旧望向胡头儿,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愤,顷刻间汹涌而出。
“好啊,你们都包庇他!东城门是这样,衙门里新来的那位也是这样。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向着他,却唯独对我不公!”
“我来东城门的时日,比你们都久!要论资历,我比你们任何人的资历都深!他唐仲,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会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罢了。说我出卖兄弟,你们又何曾把我当过自己人!”
老张喋喋不休,唐仲可不想再听他啰嗦下去:“自己人?自己人会往馒头里放草乌头?当时你虽针对我,却敢拿东城门所有人的命去赌,谁敢要你这样的自己人?你不自己走,是想被我们送到城隍庙交给乞丐们,还是让柳同知亲自审理?”
“什么?”
老张只顾着发泄不公,倒把自己干过的好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突然间被重新提起,他这才想起后怕。
差役纵毒若被查实,可不是被驱离城门卫那么简单,徒刑和流刑,至少都得选一样。
老张忿忿然闭上了嘴,满腹的不甘只能被生生咽了回去。
唐仲:“最后再奉劝你一句。”
老张:“什么?”
唐仲:“趁我没反悔前,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