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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点头,想到林知县只处置了伙计常满,品雅居掌柜却毫发无伤,不觉愤慨道:“我不清楚吴掌柜是何底细,居然能让知县大人从中包庇,或许收受了钱财,或许没那么简单。”

杨瑀眸色微沉,透出几分渗人的狠意,脱口而出的话不像是讲给唐仲,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论是何原因,只要找到流放的常满,就能查出线索。谋害安柏的凶手,我绝不放过!”

翌日,本该轮到赵力休沐,唐仲好说歹说跟他调了假,又专程回家换了一套干净衣衫,从西城门出城,朝码头走去。

原本从东城门到码头,步行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但绕道西城门,就要生生多走出四里路。

来往清江县的商旅,大多走的是官道,而码头上停靠的商船始终不多。

比如眼下,码头上一艘货船都没看见,只有五六艘乌篷渔船,系着长长的纤绳随波摇晃。

江边的渔民,习惯在夜里下网,等到第二天清早收网。最新鲜的河鲜,往往在刚开城门时,就被城中的大酒楼抢购一空。

眼下已是日上三竿,码头上的生意落幕,渔民们也早早将渔网晒在两边的围栏上,一个个赤着脚躺在船里睡回笼觉。

唐仲走上码头,看看手里的玉佩,又看看围绕在码头一圈的赤脚板,不禁开始琢磨,是不是齐公子把清江码头想得太高级了?

齐家在外地,混的是漕帮,但在小小的清江县,河边的只有渔帮。

出钱出力?只怕都悬。

咳咳,唐仲清了清嗓子:“请问,可有认识做漕帮齐家的?”

呼噜……呼噜——

唐仲深吸一口气,拔高了调门:“我是漕帮齐家的朋友,需要有人帮把手!”

呼噜……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