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爷,哪有一大早就喝酒吃肉的,要不……”
没等六子把话说完,唐仲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拿出县城里常见的差吏做派:“没听懂本差爷的话吗?赶紧去办!”
刘掌柜无奈,微微点头,众人才勉强打起精神,纷纷从后院出去。
该支开的都支开了,大堂中,只剩下三人。
唐仲过来,重新挨着孙厨子坐下,将手横过他的肩头:“好了,都过去了。下毒的常满被判了六年流刑,总算是善恶得报,你也该振作起来,免得让孙大嫂和伯母担心。”
“怎么会过去?”孙厨子像是被戳到痛处,情绪旋即激动起来。
“都怪我!定是吴掌柜看我前脚被扫地出门,后脚又进了福兴酒楼。所以心生怨恨,指使常满来下毒栽赃!怪我,都怪我!”
迟迟没开口的刘掌柜,终于忍不住了。
“不,他是冲我来的。以前品雅居和大颐门是城中最好的酒楼,如今品雅居生意冷清,我的福兴酒楼却取代了它的位置。他是要存心砸我的招牌,要论起来,还是怪我!”
半晌,两人又各自垂下头去,此起彼伏地叹气。
怎么越劝越忧郁了?
“好了,不管是冲谁来的,品雅居掌柜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抹黑福兴酒楼的名声,搞砸店里的生意。你们越是这样自怨自艾,就越正中他下怀!”
看孙厨子又不说话了,唐仲拍拍他的肩膀。
“孙大哥,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只有打起精神,重新把生意做起来,才是对品雅居的有力回击。”
见孙厨子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气,唐仲推说肚子饿,将他支到后厨生火烧水。
大堂中,终于只剩下唐仲和刘掌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