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留步,不必客气。”说着,褚大夫望了眼一直等在厅中的唐仲,回头道:“你们还有要事相商,不打扰了。”
杨瑀朝褚大夫拱手作别,转念回想起唐仲来时的话,不觉又眉头紧蹙。
他阔步行至桌前,问道:“你说齐公子是中毒?到底怎么回事?”
等了两个时辰,终于步入正题了。
唐仲揉揉坐疼的屁 股,压低嗓子:“公子可知,什么叫自己不行,还见不得别人好……”
次日傍晚,天色擦黑,眼看离戌时宵禁已经不足一个时辰,东城门下却是一派整肃场面。
为了不落个朝廷命官巴结富商的名头,林知县特地除下官服,换上一身宝蓝长衫,跟身后的县丞主簿们一道,缩着脖子望向城门外。
主簿提着灯笼凑到前头来:“大人,与其在城门口枯等,不如直接到江边码头上去,他们一下船就能看到,也显得咱们更有诚意不是?”
“你懂什么!杨家如今承着知府大人的情,可不会把恩情记到咱们头上!做些样子出来,给州府衙门的管事看看就行了!”
夜风乍起,将浸骨的凉意从洞开的城门口吹入城中。
林知县打了个寒颤,把脖子缩得更紧,继续道:“再说了,这时候去码头守着,是想冻死本官吗?”
“大人高瞻远瞩,果然思虑周全!”
城门下,唐仲和赵力穿戴整齐,正执着缨枪一左一右贴门而立,胡头儿则站在城门外头,充当瞭望。
“来了,来了!”
胡头儿裹紧皮袄,揣着手小跑到林知县跟前报信。
“来了!我瞧见灯笼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