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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责备,声音却满是温柔。杨大壮转过头,冲说话的女人嘿嘿一笑。

“你来啦?”

女人放下手中的提篮,将搭在箩筐提手上的素白褂子捡起来,递到自家男人身前。

“风凉,快穿上!”

“身上全是汗和土,腌臜得很,这是你给我做的第一件衣裳,别弄脏了。”

唐仲从福兴酒楼过来,还没回到城楼,就一头撞上两口子光天化日眉来眼去的恩爱场面。

一时之间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有人过来,女人颇难为情,埋头躲到杨大壮身后。

唐仲干咳一声,“那啥,这是我买来的几只熏鸭,你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打开尝尝!”

说完,他将怀里的几个油纸包往杨大壮手里一塞,抱歉道:“你们继续说悄悄话,我就不打扰了。”

“哦豁,新媳妇脸红咯!”旁边撑着锄头看热闹的汉子,趁机瞎起哄。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将地上的旧棉衣往杨大壮身上一批,低头捂着脸跑开。

“一夯下去,嚯嘿,二夯来嘛,嘿作!遇山开山,嚯嘿,河架桥嘛,嘿作!”

汉子们打夯的声音,喊得震天响,常常引得路过的行人围观叫好。

这个时代没有机械工具,打地基全靠人力牵动石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