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可眼下,他坚持的是非,真的重要吗?

邓二虎既已被带走,唐仲没有理由再被捆着。

胡头儿吩咐赵力给他松绑,自己走到桌前,狠灌了几杯凉透的隔夜茶进肚。

见唐仲解除绳索,床上的老张支起身子,用沙哑的声音控诉:“抓错人了,分明是唐仲……”

“住口!”胡秉义过来厉声喝止。

“此事就此打住,不许再议!”

胡头儿扫了眼老张,又看看正在揉手腕的唐仲,眼角全是警告。

“以后不管去哪儿,见到谁,都要给老子咬死了,在东城门投毒的,就是邓二虎!你们两个,运气好逃过一劫,若是还敢手脚不干净,无论是谁,老子定要重惩!”

眼看就要卯时开城门了,手下的城门卫一个卧病在床,一个被捕快押走,一个丧假未完,连开城门的人手都凑不够。

“从今天起,你的丧假不休了,披甲上任吧。”

唐仲领命,颔首称是。

胡头儿烦闷得紧,没有心思再留在城楼里,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转身出门去了。

唐仲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从墙上取下他的那副旧甲衣套在身上。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还当真说对了。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多留心眼才行。

天光逐渐放亮,进出城门的贩夫走卒渐渐多起来。

唐仲站在城门外,和赵力一左一右,检查可疑的生面孔,或是外地行商的路引。

上班是痛苦的,无论是后世,亦或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