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你箱子里,翻出来的草乌头粉末。证据确凿,看你怎么抵赖!”
胡头儿手上发狠,将唐仲往身前一丢。手脚被捆着无法躲避,唐仲的胸口不偏不倚砸到床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滚落到床下。
事情来得蹊跷,完全打乱了之前的思路,草乌头,怎么又是草乌头!
“胡头儿,我今日午后一直在外,草乌头粉末必定是真正的凶手嫁祸栽赃!”
“是他!害!害我!”
唐仲越是辩解,老张越是竭力指认。
“对天发誓,今天我也差点吃了外间加了草乌头的馒头,若不是被两个乞丐误食,恐怕此刻早就没命了!”
情急之下,唐仲也顾不得用谦称,只想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什么?竟还有这种事情!”
胡头儿大惊失色,稍作思考后,又厉声威胁道:“别指望耍滑头就能脱罪,谁能证明?”
“城中的所有叫花子,还有本心堂的褚大夫,都可以为作证!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死了下拔舌地狱。”
说完,唐仲挑衅地望向老张:“你敢发毒誓吗?敢吗!”
“你!你!”
老张气得有出气没进气,脸色比先前又差了几分。
胡头儿脑中的弦又紧绷上了。
此前老张指认唐仲,又从他装衣物的箱中翻出了草乌头,胡头儿便顺理成章地认为,凶手是唐仲。可眼下,唐仲似乎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