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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生意好不好,又何须自己说,等到了吃饭的时辰,来酒楼门口打一眼,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的福兴酒楼虽说开得早,但传到他这辈儿,生意越发难做。

论菜式豪华,比不过前头的大颐门和品雅居,人家不光菜式五花八门,还尽是山珍海鲜。

论便宜实惠,又比不过巷子里的小餐馆。虽说人家可能味道一般,但胜在价格低分量足,附近做活的汉子们,都喜欢去巷子里吃。

他想过走高端路线,弄些山珍海味来卖。可偏偏人脉不够,买不到新鲜的山货海产。

也想过降低价格,但一看店里的装修颇有档次,做活的汉子们连门槛都不愿迈进来。

哎,生意难做,将就混日子吧!要是哪天真撑不下去,大不了遣散厨子伙计,把酒楼盘出去,自己回乡种地!

掌柜的被戳到痛处,却不敢抱太多期待,小心翼翼问:“差爷有什么好办法?”

唐仲故意卖关子,重新坐正身板:“请取纸笔一用。”

“快,去柜台拿纸笔来!”

哗啦,一张宽大的素白宣纸在桌上铺开,刘掌柜亲自拿着墨,蘸了水在砚台里打着圈磨。等到墨色均匀化开,他又亲自将笔拿来蘸好,恭敬递到唐仲手上。

唐仲却不接,想起什么似的。

“差点忘了,还要一把剪刀。”

“快,去厨房拿剪刀!”

刘掌柜指了指后院,六子一溜烟冲了出去。

等到工具齐备,在掌柜伙计以及厨子的关注下,唐仲捞起袖子站起身,将面前的宣纸对齐边角一折再折,对折五次后又展开,顺着纸上的折痕,将宣纸剪成了一沓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