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老是说一些让我不太高兴的话。”

沈弈秋无奈，把东西放在一旁，弯腰将他从摇椅上抱起来。

“苏先生，人老了咱就不过年了，也别和小孩子争着熬夜了，守夜对于咱们都不合适喽。”

苏玺撇嘴，可是看着对方脸上的皱纹，没有反驳。

睡到午夜，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烟火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周围的公寓里也响起了年轻人兴奋倒计时的声音。

“被吵醒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几下，沈弈秋替他掖掖被子。

苏玺轻轻“嗯”了声，声音模糊，像是睡梦间传出来的咕哝。

可是他却很清醒。

烟花的光亮映在窗帘上，苏玺又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新年了啊，沈弈秋，下个世界我就不认识你了。”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苏玺对这种感觉熟悉，他应该是撑不到下一年了。

说不恐慌是假的，说到底他只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