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笙隐约在脑海里摸到了灵光一闪的念头,还没有来得及清晰地抓住就稍纵即逝。
他觉得自己离观主这个老狐狸最隐藏的秘密越来越近了,很显然,观主的秘密很大一部分都在于他是如何获得外界世家的支持的。只要知道了这些,他究竟是如何将厄运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又是如何掌控自己的,这个纠缠了他十多年的谜题,便也能迎刃而解。
他对于自己身上类似于“诅咒”一样的牵制倒是颇为不在意,即使观主言语已经处处威胁,他也面无惧色。这副没有丝毫畏惧神色的表情摆在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比鬼魅还要唬人。
楼邢枫不知为什么,原本一直在针对楼羽笙,方才甚至大有直接将他弄死的狠厉之色。在看到祁思初头磕到墙之后,却像是变了个人,丝毫不提他方才在和楼羽笙说什么,也拒不承认祁思初对自己的质问。
他想要让祁思初离开这里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连藉由怨魔窃听着所有一切的祁以南都十分不解。
“看起来你只是想的太多了,还遇到了,这么刚巧不长眼睛发生的‘天灾’。还是赶紧去休息一下吧。”楼邢枫说到“天灾”二字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倒是让楼羽笙心里嗤笑了一声。
“好吧。”祁思初见他面色没有什么古怪之色,确实觉得自己晕眩得厉害,终于点头同意。
虽然楼邢枫要安置祁思初,但他没有忘了那个罪魁祸首,即便他对楼羽笙这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模样有些忌惮,却没有留手,离开前似乎轻声念了句什么。
随着两人身影的消失,围绕在墙壁外围的障目红雾也跟着消散,顿时楼羽笙口中难以忍受地传出一声闷哼。
“妈的……”
楼羽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剪断了绳子的提线木偶,双膝一软,就要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