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个哑巴呀,那刚才那些家伙说的那么难听,你怎么从头到尾一声都不吭?”祁以南刚才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再加上那几个嘴上没把门的少年嗓门还挺大,也不难让他了解眼前这个少年为什么被欺负的那么惨。
简单概括就是,这黑衣少年天赋惊人,却着实运气太差,已经连续三次碰到险恶的“差事”。因此连累了不少同队的人身陷险境,偏偏每次只有他自己勉强捡回一条小命,这样孑然一身回来,自然就被师门里面其他弟子所嫌弃,直骂他是个“扫把星”。
黑衣少年讷讷地不言语,但是眼睛却垂了下去,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纤细的手腕倔强地横着,却并不开口为自己解释。
在看不到他眼神的那一刻,祁以南却更加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黑暗。
“我说你,不会是也认同那几个人说的话吧?”
少年抬眼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祁以南看着他的眼睛就感觉有点火大,这人既然自己认同那些鬼话,那自己这个跟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干嘛还打抱不平?
本来祁以南也不是什么烂好心的老好人,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也觉得自己是个祸害,那就继续跪着做他们口中那些所谓的‘赎罪’吧。”
他松开少年纤细的手腕,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沉重的闷响。
祁以南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回头果然见那死撑了半天的少年已经晕了过去。
在一把抱起少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自动地出现了走回自己住处的一条小路。
他看着那少年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牙关,到底还是没有用扛麻袋的姿势,而是用一个公主抱稳稳托着他,只是两个人身量相似,抱着另一个人还是走的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