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一推开寝殿的门,看清里面的“惨状”,手里的银制托盘就“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稍微拔高了一些的少女身材愈发曼妙了,但是她那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模样显然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表情。

已经偃旗息鼓的楼羽笙一把捂住额头,完了……

“劳尔大人!你怎么可以又把床幔扯碎了!天啊,伊万,你又对大人做了什么?”果不其然,阿莎的尖叫就像是街角驿站受虐待的小母马一样,毫无预兆地就投了个平地惊雷。

祁以南一脸懵逼,指着自己:“我??”

阿莎几乎是在用美少女的全部五官生动地演绎着何为“气成河豚”,她指着楼羽笙布满胸膛的红色印痕,手指哆哆嗦嗦地抖啊抖,一脸老母亲的恨铁不成钢:“不是你还能是谁!大人好心给你解了奴籍,你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吗?大人执意要和你整日待在一起,连教皇都没有办法,但是你就是这样糟蹋大人的吗?”

祁以南一脸茫然地捂着自己发酸的腰,觉得这个误会好像有点大。

“我早就听说东方的异教徒性本邪恶,又是堕落的魔鬼,但是大人一片真心对你,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本想着你会珍惜他的感情,哪想到我们还是养了只不怀好意的凶兽!”阿莎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珠子。

等等!

小姑娘,你醒醒!

你是从哪里推论出一个少年把一个成年人给就地正法了的?虽然他确实一直也有这个念头……只不过这次明显他才是失利的那一方。

——咳,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阿莎的粉丝滤镜也太厚了吧!

楼羽笙撑起身,咳嗽了两声,一脸被采撷过度的虚弱样:“阿莎,这件事发生便是发生了,没必要去怨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