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真感冒了?”
她轻揉着鼻尖摇摇头,声音低低道:“没有吧。”
话音刚落,就刚到一股温热贴到了自己额上。
郁恒用手背探了一下她脑门上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体温本就偏高的缘故,似乎还真没觉得她的温度有什么异常。
“把姜茶喝了。”他转身去餐桌上拿那个保温杯。
季橙吸了吸微微堵塞的鼻子,想起什么,便走向了厨房。不稍片刻,拿了一黑一白两只马克杯出来。
是之前和郁恒一起去超市时他非得买的一对杯子,但迄今为止用的次数却不多,绝大多数时间里反而像是厨房里的一对摆件似的。
她把马克杯放在桌上,接过他刚手里的保温杯,慢慢地把里面依然滚烫的茶水倒进两个杯子里。正好,两杯九分满装完。
见她把黑色那只杯子推过来,郁恒不是很情愿地说:“我就不喝了吧。”
季橙探了探杯壁的温度,顺便问:“为什么?”
少爷相当坦诚:“我挑食。”准确来说,就是不喜欢姜味儿。
“……”
她沉默了一下,接着握住自己这只白色杯子的把手,再拿起杯子轻轻的和他那杯碰了一下。陶瓷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响。
季橙:“干杯。”
郁恒:“……哦。”
不过大概一语成谶。
一大杯温热的姜茶下肚后,季橙反而觉得有点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郁恒无知无觉地把那些口味清淡的菜全部挪到她那边,饭吃到一半,一抬眼就看到她抓着筷子一副毫无食欲的模样。
“不喜欢吃吗?”他关切地问。
“啊。”季橙轻轻地应了声,晕乎乎的感觉似乎又加重了点,她干脆放下没动过几下的筷子,声音有气无力道,“我好像真的感冒了。”
事实证明,她对自己的判断非常准确。
公寓里备有医药箱,郁恒翻出耳温枪给她测了下体温,378c。
属于低烧范畴。
坐到沙发上之后她更是感觉自己浑身酸软得厉害,打不起精神,就连腰背都无力挺直,干脆半个身体趴倒在布艺沙发柔软的扶手上,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人。
“有发烧吗?”
“低烧,”郁恒放下耳温枪,在她面前蹲下,视线和她平行,“我叫家庭医生过来,或者我们去医院。”
季橙一动不动地趴着,懒懒地和他对视几秒。
然后摇摇头:“家里有药。”
郁恒还想说服她:“看医生效果更好。”
“不想看,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声音明显没了精神,见状郁恒叹了声气,干脆托起她的腿弯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虽然很快就无力地松了下来。
他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之后一脸严肃道:“要是烧一直不退我就要叫医生过来了。”
季橙也不知道算是应还是没应,躺在床上歪着脑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败给你了。
郁恒心情略显浮躁地抓了抓自己一头短发,无奈地低头:“我去拿药,还需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