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做律师的话,大概熬过一年左右的实习期,之后才是正式的执业。陈成自信有能力给予陆媛媛专业上的指导,但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还不敢最终确定。
好友经历了生死关头后,是否能够摆脱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真真正正地考虑清楚,更多地爱自己一点呢?
而那些残存的阴影,又将会怎样影响她接下来的人生?
陈成缓缓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涉及到一些实务工作,你可以说出一切你想说的,就当做是自己即将要处理的案件。”
“目前我这里有一位委托人,他是一位事业有成的男性,可以负担得起高额律师费用。作为全职太太的妻子正在起诉他离婚——”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委托人经常出轨、家暴,但妻子一家始终依附着他,所以也一直忍耐。直到前段时间,妻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起诉离婚,并要求获得孩子抚养权以及大部分的财产分割。他很生气,希望委托我进行应诉。”
“如果你是委托人的律师,你会怎么办呢?”
成年人的话,残酷又模糊,但谁都听得懂其中内涵。
陈成要的,不过是一种态度。
凌逍不假思索地进行分析,堪称有条不紊。
“有很多种处理办法,比如说,确认妻子手中是否掌握着他这边的不利证据、提前做好解释,再比如说一直拒绝承认二人感情破裂……总之尽管我在道义上对这种人不太赞同,但当事人要求得到的合法利益,律师必须尽全力进行维护,这也是职业道德规范所在。”
她说得很好,或许很多人会喜欢这种冷酷而不乏理性的答案,也足以证明自身能力。
但这绝不是陈成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