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云西的背,一手给云西擦汗,尾巴卷在身前,被云西死死拽在手里。
云西浑身都湿透了,分不清是生产舱的胎水还是汗水、泪水,他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泡在模拟胎水里的皮肤白得像是透明的纸张,肢体末梢却都染着红。
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阿德沃尔心疼到无以复加,却无法为云西分担半分。
他只能听着云西哭,看着他疼到发抖。
“不生了。以后不生了。”
阿德沃尔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停亲吻云西,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减轻云西的痛苦——哪怕丝毫。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柔软的卵膜被顺利排出。庆幸的就是,近一个月的“加塞”养护,云西的产道并没有因此撕裂。
医生趁着卵膜未硬化的时候,对光看到了里面孩子的形态。
“恭喜,是个双形态宝宝。”
医生小心地把孩子放进了养护液中——孩子要在里面至少浸润十二个小时,直到卵膜硬化成壳后才能取出——连着椭圆形的容器一起递到了云西跟阿德沃尔的跟前。
阿德沃尔把容器放低了高度,轻声对云西说:“要看看吗?”
云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靠在阿德沃尔的怀里,只有眼珠子动了一下。
柔软的卵膜被养护液淹没,映着灯光能看到里面属于孩子的一个虚影。
云西轻微皱了下眉头,用嘶哑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阿德沃尔没有听清,靠过去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