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对方顶多一米七出头的样子,和自己差不多,没这么高啊。

但是,她现在担忧惊惧交杂在一起,也没办法分辨了,拿起枕头就随意往来人身上招呼。

枕头里都是棉花,打在人身上不疼,纪宴愿意让她打,只是他现在要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男人伸手禁锢住她慌乱的小手,另一只手去够房间的开关。

脑袋上方传来他清冷的语气,

“阿梨,是我。”

房间灯一打开,两个人的面孔都无处遁形。

温若梨看到纪宴熟悉的面孔,竟然真的是他。

她惊惧的红了眼眶,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他颈间,抽泣道,

“你怎么才来啊?”

她还以为他不来了。

温若梨生活的环境法治安全特别好,她从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仿若命悬一线。

而在这里,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纪宴了。

所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卸下了防备,虚弱的哭了起来,她原本就没多坚强。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

纪宴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道歉,“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