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委屈巴巴的狗狗。
温晚登时一愣。
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她耳边轻哄:“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走?我保证不打扰你,不给你添麻烦,你就当我不存在,等天亮了,雨停了,我自己会走。”
“好。”温往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老婆,”他修长的手指在脑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可以睡你的床吗?这个沙发太软了。”
“那我睡沙发。”温晚淡淡道。
“不要。”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要抱着一起睡。”
“蒋顷。”她似乎看穿他的小把戏,语气陡然变得严肃。
他立马松开手,不知所措看着她,“恩?”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那要我现在走吗?”他浅色的瞳仁看起来泪汪汪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可怜。
温晚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从他怀里站起身,“随便你。”
说完,就上了二楼。
而后,她就听到楼上分别传来洗澡和洗碗的声音,以及他穿着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上了楼,掀起绒被的一角,轻手轻脚关闭旁边的台灯。
房间里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温晚闭着眼睛,佯作不知。
他从后轻轻抱着她的腰,用手臂撑起身体,在黑暗中小心翼翼靠近着她的脸,“老婆。”
温晚用手臂挡着脸,假装没有听见。
“我好困。”
“困你就睡觉,别来骚扰我。”
他没有说话,脸贴着她的耳朵,像是真的睡着了。
温晚被他压得难受,不自觉翻了个身,面朝着他:“蒋顷,你存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