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大家不明所以,以为是他写得歌词,直到那期节目播出,众人才恍然大悟,那扇窗户是列车的双人包厢,拍摄的角度不言而喻。
天使在他身边安睡。
没有光。
但是足已照亮他。
蒋顷放下手机,转头看向窗外,这些人真跟当他死了似的。
深夜的车厢万籁俱寂,疲惫的乘客在各自的座位上安睡,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窗外即无雪山,怀里也没有她。
三个小时前,节目组又搞出一张软卧,让蒋顷和陶野竞争。
蒋顷没有丝毫犹豫把这张票让给了他。
他终于有了一点儿睡意,整理了一下盖在腿上毛毯,准备睡觉的时候,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温晚一脸郁闷,抱着绒被,委屈巴巴又气势汹汹:“睡不着。”
她穿着一件奶乎乎的小熊睡衣,苦着一张小脸,跟广告里娇艳动人的美人判若宛若两人。
蒋顷:“……”
心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不好的预感。
温晚自个跟自个生气,奶凶奶凶往他肩上一靠:“哄我。”
依稀之间,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夏夜。
年少的温晚用枕头把睡在客厅沙发上的他砸醒,“哄我!”
比现在颐指气使多了。
他迷迷糊糊从沙发上坐起来:“怎么哄?”
她想了想,钻到他怀里:“你怎么哄我弟的,就怎么哄我。”
他想了想,于是开始唱歌——